除非她真的……时日无多了。

若真是这那样的，有他陪在身边，陪自己度过最后的日子，哪怕是几天，甚至是几小时，也比那样痛苦的活着要好。

好上几千几万陪。

所以，即便她要死了，她也不会害怕，不会恐惧，因为有他在，她什么都不会怕。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真的是因为这样，才留在自己身边，才愿意多陪自己一会儿吗？

程小曦期待却又紧张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他会很残酷的点下头，可是盛子墨非旦如此，反而淡淡的笑了。

“死哪儿有那么容易？！”他含笑看着她，然后道，“那么美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那么美的事？

死亡？还是……

“我让彭铮买了粥。”盛子墨转身，将一个保温壶拿了过来，倒了一小碗，“少喝一点，补充一下体力。”

说完，他不等程小曦选择同意还是拒绝， 便盛也一勺递到了她的面前。

程小曦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更没想过，那个高高在上，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可能的盛子墨，竟会坐在她的床前，喝她喝粥？

这么美好的一刻，就算她病的快要死了，都不可能放过这么美好瞬间的，更何况，她现在感觉好多了。

于是，不等盛子墨将勺递到她的嘴边，她便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别乱动，你还在输液，小心针头。”盛子墨担心的看着她，同时将靠枕放到了她的身后，让她靠在上面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般，再次将盛了粥的勺递向程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