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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沉的不能再沉了。

她趴在楼梯扶栏上看到了老谭总用各种东西砸自己儿子,砸的毫不留情。

老人家如果不是气急了决不会是这样对待儿子。

“你希望我被撤职吗?”他低沉磁缓的嗓音问她。

她松开他,抬眸看着他,表情认真又沉重,带了一种一下子仿佛老了五岁的那种成熟冷静女性的语气:“当然不希望,那会比让我去死还让我难受。”

这样表情的小姑娘让他看楞了一秒。

忽而,他回想到了他第一次去她出租屋看她时,她的小屋破败的像个风雨飘摇的危房,然而她却把小屋收拾的井井有条,就连陈旧不堪的桌角椅子脚有磨损破皮的地方,她都用透明胶带包扎齐整。

一副在地摊上买的印刷油画,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现在细细想来,她是个对什么都很珍惜,极少数有现代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胡闹任性不懂事撒娇矫情那些特习。

她很乖,很懂事。

有着和她这个年龄不太符合的成熟和隐忍。

比如无论他将她弄得多疼,她从来不说疼。

比如现在。

她对他的那份担心和焦灼。

“你可不能死!”他笑的低沉而爽朗,是那种极具成熟稳重男人魅力的笑声。

这笑声,散发着一种自信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