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也就是虚荣了点,一心想攀个高枝儿,可她……也没有那么那么的坏吧?自从她嫁给先生,先生的贴身衣裤每天都是她洗的,她没工作的那段时间和我一样,每天给家里准备一日三餐,而且馨儿小姐还特别喜欢吃她的做的饭呢,可是呢?我这个佣人都能拿先生一份不薄的工资,而苏焕……她是夫人,她却每天只能白干活。”
“不仅白干活,还要经受小姐时不时的各种惊吓,苏焕怕蝉蛹,有一次小姐拿了活的蝉蛹直接放到苏焕的衣服里,把苏焕吓得当场tuo guāng了衣服要有多丑有多丑,羞涩难当下她跑到自己房间里还在哭,夜里睡觉做梦也被还哀嚎着有蝉蛹。”
“先生,我是个有孩子的女人,我也是女儿,我女儿在云京上大学,我一想到我女儿要是嫁人了,嫁了这么个家庭,我老秦嫂子跟人拼命的心都有!都有啊!”
“先生!大街上走过的不认识的人,您都能给人一份尊重,一份厚爱,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您都知道待我们不薄,为什么您自己的妻子您却要这样对待她?”
“您的压力大,您既要掌管谢氏集团,回来又要照顾馨儿,而且还要躲避馨儿对您的情感,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女人来替您承担一些,来替您挡一挡,来给您当做发泄的工具,可是这个女人得多无辜?她做错了什么?要经受您这样的惩罚,您不爱她您娶她干什么?您明知道您讨厌她,您还把她带回家干什么?就因为她喜欢钱,她喜欢您,所以,她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先生,苏焕她好歹也是陪了您四五个月的女人,人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的共枕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是夫妻啊!我孩子的爹也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可他脾气那么暴躁,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一手指头,我昨天看到苏焕被打的鼻青脸肿,咕咕噜噜从台阶上滚下来,说个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就想,苏焕她到底跟先生您,跟小姐有多大的仇恨?要遭受你们这样不顾死活的对她拳打脚踢?”
“伺候了你们一家老小,一分钱都拿不到,撵人滚还得把人的私房钱都给全部搜出来,先生你让一个跟你睡了小半年的身无分文的女人怎么活?馨儿你能给她一份温暖,让她无忧无虑,家里的佣人你能给予不薄的待遇,公司里的职员您能安顿的很好,可您为什么偏偏要nuè dài一个跟您最亲近,每天伺候您的女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到这里,秦嫂已经泣不成声。
她不是个多话的佣人。
在戴家工作这么久,她一向都话少活儿多。
可这么大岁数了,也将近五十岁了。
竟然真让她看到了这个社会有人吃人的现象。
她是个有女儿的人。
她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将来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不得撕心裂肺?
“我以前觉得馨儿就是任性点,总的来说还是挺好的一个小姑娘,可是先生我现在不这样认为了,我现在一看到馨儿我就想吐。先生您说您让我这份佣工还怎么做下去?”
说完这些话,秦嫂抬头看戴遇城。
戴遇城正在愣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