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桥梁略显兴奋的搓搓手,继续说道:“虽然他名气在外,国内知道他的人也是极少数,可就那几个极少数,却每个人都是对他敬仰有加,就连谭韶川对他都是毕恭毕敬,谭以曾,谢衡春,这样的人物都非常的尊重他。”
洪宝玲立即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得把老头当成贵客一样的请来,这样我们脸上也有面子。”
“我想请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现在是青城知名的画家,寒儿在画作上面也有建树,我们多跟这样的人走动,以后对我们父子在作画这一方面,也有很大的帮助。”
“快去请人啊老公,这个请柬你亲自去送,这样才能让闵老觉得你对他老人家的重视!”洪宝玲催促老公道。
楚桥梁便换了一身崭新的西装,带上请柬,亲自开车去了闵家山的住处。
老人是独居。
但却一点都不邋遢。
他不算太大的小院落种满了冬季的各色花草,他从不刻意修剪它们,给人一种接近大自然的味道。
从他的小院落向外望去,外面是大片大片不足十公分高的麦田。
绿油油的麦苗在冬季里依然展现着盎然生机。
楚桥梁到来的时候,老头儿正在玻璃房里调色彩。
他穿着深灰色的肥大工装裤,像个渔翁,利索坐在地板上,他的前面放着各色颜料盒,颜料盒的前面是个调色板。
他一边记录着比例,一边一点点两种颜色重合。
站在一边的楚桥梁颇显的尴尬。
他本以为闵老会在客厅里接待他,然后给他倒茶续水,却没想到闵老给他开了门便又来到玻璃房里坐在这里调色彩,像个泥瓦工兑调湿混凝土那般。
楚桥梁陡然想起闵老曾经说过,他不是什么画家,他就是个画匠。
画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