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溯颔首,走回了办公室,看着所有正在忙碌的人,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奋斗,他心里更加坚定,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事连累任何人。
越是被人盯着,他就越清楚,他们或许在某一刻触碰到了真相,威胁到了推动一切的幕后黑手。
虽然情人节是昨天的事,但商业街依旧还有余温,情侣结伴嬉笑来往,街中心的喷泉最多人驻足观赏,音乐轻柔高雅,喷泉落下的水滴声如轻巧鼓点,添了几分灵动。
喷泉四周花圃提前种上了玫瑰,有夜灯在花丛中点亮,映照出情人眼中的星光灿烂。
商业街的标志性玩偶站在花圃边上为每一位路过的情侣送花,见有个人拖着行李箱走来,玩偶迈着小碎步上前,递了个朵玫瑰。
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玫瑰,一眼看向街角那家不起眼的茶馆,笑着说了声:“谢了。”
他拖着行李箱来到茶馆前,打量着店内,看样子店主还没歇业。但按照林怀月以往的习惯,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休息了。
总不可能是为了等他回来吧?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深厚了?
店门被轻轻推开,寂静的店内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音,林怀月闻声看向门口,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看见来人,他淡然地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顾秋亭丢下行李箱,上前好奇地看了看林怀月面前摆着的一堆书,“PTSD?你是要写论文了,还是接了个这样的病人?都不至于啊,你以前不是会熬夜的人。”
林怀月继续看书,对来人并不在意,“算是病人。正好这次你和罗伯特教授回国,我打算让教授看看他。”
顾秋亭挑眉,是什么人能让林少爷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里把整个书架有关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书全都翻出来看?
他拉着椅子坐在了林怀月对面,推开面前的一座大山,好奇问道:“这个病人很重要?”
林怀月翻页的手一顿,“朋友。”
顾秋亭意会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难怪要让罗伯特教授帮忙,原来是朋友。”
紧接着他追问:“是谁家的姑娘?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这事儿薛叔叔知道了吗?”
林怀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一堆书挪了回来,挡在他们中间,“说了是朋友,不过你提醒我了,他的例子很适合写论文。”
顾秋亭的兴趣不减反增,趴在书堆上问道:“朋友?你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也就俩朋友,其中一个就是我,虽然我们专业不一样,但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在友谊上,我对你肯定比温缓还要深厚!所以你不告诉我,也没告诉他吧!”
他爸和薛叔叔是朋友,所以他和林怀月也算从小就认识,后来又一起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