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溯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们心理学上,像我这样心里压抑太久的,有病变的案例吗?”
“病变?”林怀月一愣,“如果我理解的没错,你的意思是,你产生其他心理障碍了?”
郁溯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干笑了一声,“我这是假设,你就说是不是吧!”
林怀月应声:“确实有过,但得看是什么病征,不如你大概说说看,我和教授讨论讨论。”
“林怀月,我想见你,现在。”郁溯放下擦头发的毛巾,从沙发上站起。
林怀月闻言,手握紧阳台栏杆,“郁队的病征有点稀奇,我得和教授商量一下,有结果了再通知你。”
郁溯:“你别挂,这次我没骗你。”
林怀月放在挂断上的手指一顿,说了一句:“郁队真的是病了,问诊的具体时间我和教授商量以后发给你,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话毕,他立即挂断电话,回到书桌前,完全看不进任何文字。
“我……”郁溯还想再说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挂断。
他合计着自己没做过很过分的事吧!林怀月这么怕他干嘛?
郁溯忿忿叹气,吹干了头发倒头就睡,为了案子他又熬了几天夜,现在实在撑不住了。
梦里,他站在云端,云雾之后依稀站着一个人,那人缓缓转身,竟然是林怀月的脸。
“郁队。”林怀月轻声唤着,朝他招了招手。
郁溯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这里是梦,放心大胆地挥开遮掩,缓缓往前走。
他每走一步,林怀月就后退一步,郁溯逐渐失了耐心,大步上前抓住了他,在梦里这个人还在逃。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郁溯心头一痒,邪念缓缓苏醒。
那云雾的气息无孔不入,将郁溯整个人笼罩,犹如无数只手慢慢拆解他心里的防线。
“拥抱我。”
“触摸我。”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包括我。”
“反正这里是梦,不是吗?”
林怀月白净的手滑过郁溯的下颌线,跟随着他的汗液,经过好看的脖颈,打湿了衣领,可他又觉得汗珠没有消失,逐渐向下滑。郁溯近乎忘了呼吸,紧握住林怀月的手,制止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他看着这双眼睛,似乎在确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