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报警!”韩峤匆匆对柜员说完,正要加入对战,却见谢锐言灵巧地一晃,柔韧的腰身和手臂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姿势和角度扭转,径直给流窜犯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背摔。
那人发出一身沉重的闷响,后脑勺正砸在金店“欢迎光临”的红地毯上,发懵了两秒,再想起来,却被眼前这个高个的年轻“女性”牢牢地压住。
歹徒脚劲生猛,想做垂死挣扎,扫腿如巨蟒摆尾,往谢锐言的下身踹去。
谢锐言手肘下沉,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人压制得更死,有余力的那只啪啪啪地往犯人脆弱的眼部抽了十几下,然后把手指往对方眼眶里按:“再挣扎,眼睛挖掉。”
谢锐言的语气格外认真,犯人不敢再动,变成了砧板上的鱼。
全过程不到两分钟,现场安静得可怕。
谢锐言抬起头大喊:“有绳吗?”
他空手制服歹徒,柜员们心头的害怕消散了大半,五个女人边鼓掌边陆续上前,把流窜犯围住,把捆货物的绳子交给谢锐言捆人。
途中还出了个小小的意外——歹徒垂死挣扎之时,一把扯掉了谢锐言的假发。
不知谁先带头笑出了声,紧张的气氛彻底消弭,除了地上的犯人外,其他人的情绪都平定了下来。
谢锐言把歹徒捆了,打结的手法是专业的,看着像活结,越挣扎就越紧。
这家金店配有保镖,安保意识并不弱。韩峤问了柜员,才得知下午负责金店安保的人都出去培训,只有很小的一段空档,犯人踩了点过来,谁知遇上了谢锐言。
谢锐言有点累了,不想弯腰,对韩峤说:“我的头发。”
韩峤点头:“我去拿。”
韩峤走上前去,尖头暗纹黑皮鞋的鞋尖压着歹徒的手腕轻轻加力,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
歹徒被雪白刺痛了眼,浑身一颤。
“还不松手?”
被踩在脚下的人颤颤巍巍地松开了那顶无辜的假发。
等警察来的空档里,韩峤勾起唇角,把谢锐言的假发戴回去扶正。
“对了吗?”
“对了。”谢锐言转了转脑袋,“就是有一点点歪。”
强迫症不能忍,韩总精细调整,凑得更近,鼻息打在谢锐言的耳畔。
“耳朵怎么又红了?”
“刚运动完,假发太热。”
“大可爱。”韩峤闷笑,没有拆穿。
谢锐言却又开了口:“我收回前言,它红了是想要你摸摸,亲亲也行。”
“那我摸了。”
“嗯。”
韩峤撩开假毛,双手完美地贴合两边的耳朵。
手掌缓慢向下摩擦,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耳垂。
耳尖更添几分潮色,谢锐言身上那阵甜味儿又散了出来,经久不散。
柜员报了警,警察火速赶到之后,在现场做了简单的出警笔录,确认了姓名、性别、身份证号。警察对了号码的最后几位好几遍,提醒疫情期间尽量避免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