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谢锐言黏在韩峤身上,像块顽固的狗皮膏药,再也揭不下来了。
谢乾坤听到这两个人要结婚的消息,约谢锐言在当时他和谢帷舟见面的咖啡厅包间。
“你们……真的要结婚?”
“我们结婚,你很难过?”
时隔几日,谢乾坤的心态和情绪却意外地变得平静。
他追求过的那位警官说了这样一番话。
“如果你还是以这样的态度生活下去,把所有责任都归因于别人,不光是我,连爱你的人都会远离你。你心里知道能改,也没有人阻止你改变,只有你自己抗拒往前走。别逃避,也别放弃。”
偶遇之后,她的这些话点醒了他。
谢乾坤把它原样转述给谢锐言。
“当我看到曾经的天才堕落下去,明珠蒙尘,我内心深处想要你好起来,嫉妒心又让我想踩你一脚。但是后来,你却被你厌恶也厌恶你的人擦亮了。”
谢锐言睨着谢乾坤,反驳这样的说法:“我们没有相互厌恶。我说是双向暗恋,你信吗。”
谢乾坤皱起了眉:“我信或不信,你已经过得好了,活成了让我又害怕又嫉妒的样子,以后我也成不了你的威胁,我收手。”
“我没有二哥说得那么好,希望你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自己身上,比什么都强。”谢锐言一打响指,“韩峤要我转告你,他曾经监控过你的手机通话,如果你想告他,他会把证据提供给你,对你进行经济赔偿。”
谢乾坤抹了把脸,试图抹去脸上的憔悴:“监控我不是为了商业机密,是为了你吧?儿女情长不是生意,我能得几个子儿,有什么好告的?”
谢锐言转身离去,摆摆手:“谢谢哥,我传达完了,我走了。”
谢乾坤:“老三!”
谢锐言没有停下脚步。
“谢锐言!言言!”
谢锐言被谢乾坤这许久没叫过的称呼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脚步一顿。
他听到谢乾坤有几分愤怒、不甘和断续地说:“你还会……变回以前那样吗?”
谢锐言回眸,眼神明亮地微笑:“不会的,我信任韩峤,他也相信我。”
谢乾坤得到了一个酒窝。
像一束光,照进了黑洞洞的泥潭,浑浊的泥水也带上了一股太阳的香味。
婚礼上,谢锐言身着黑银色正装,单膝跪地,给韩峤套上求婚戒指。
韩峤长发刚刚长过肩,被新月形的发卡别在耳后,梳起马尾。
他的桃花眼泛着红,翘起唇角,食指勾起谢锐言的西装领。
谢锐言口嫌体直地穿了内增高皮鞋,几乎与韩峤肩膀平齐,无法自持地垂眼与韩峤拥吻,颊边酒窝渐深,分外迷人。
在证婚人刘岭的见证下,台上的谢锐言率先说了求婚誓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