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云琛会意，拉了老罗过来，帮忙把尸体抬上担架。

初步工作已经完成，林慕卿打算跟着车回市局。

也云琛叫住了她：“林法医，有空喝杯酒吗？”

林慕卿挑眉，这会？工作时间？

也云琛失笑：“明天，抽个空。”

“行吧。”林慕卿从善如流，“那我先回市局了。”

也云琛挥挥手：“好。”

连夜解剖尸体，林慕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给卢莎发了条消息，让她来市局时，带几杯咖啡。

卢莎来得很快，半个小时不到就提着好几杯馥郁浓香的咖啡匆匆赶来，林慕卿夸了两句：“小莎莎，你干脆毕业直接留下来吧，当我的助理，我可太爱你了！”

几个星期下来，卢莎的脸皮已经磨得很厚了，对于林慕卿的调戏不会再脸红：“多谢厚爱，但我要读博。”

啧啧啧！有前途！

“对了。”林慕卿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指着其他几杯对卢莎说，“你去刑警队办公室一趟，看看也队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就跟他说，酒就不喝了，但是可以一起去吃个早餐。”

卢莎疑惑：“你为什么不发消息说呢？”

林慕卿语塞：“额...”

大概是一晚上盯着尸体，脑子短路了。

为了不显得自己弱智，林慕卿决定不劳烦卢莎小古板：“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顺便送个温暖。”

卢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林慕卿歪歪斜斜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情伤太重乃至于精神恍惚？

林慕卿并不知晓，小古板在背后议论她，她一手插兜，一手提着咖啡往刑警队悠闲走去。

敲门前，她朝里看了几眼，白板上密密麻麻一片，她眼睛不大好，看得不太清楚，隐约辨认出：桐、成州几个字样。

桐大概是许桐，那成州又是谁？地名？

“林法医？”

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林慕卿下意识回头，颇有点做贼心虚的不自然：“也队？你怎么在外面？”

也云琛掐着眉心，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烟草味：“去醒了个神，你怎么还没回家？”

林慕卿一脸同道中人的神情：“刚尸检完，卢莎买了几杯咖啡，给你们送温暖来着。”

也云琛笑着接过袋子，拉开门，邀林慕卿进去坐。

林慕卿站在原地没动：“不了，你们这么忙，我就不去添乱了，报告中午发给你，对了，你下午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