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鲜明的划分了冬与春的界限,昨晚狂风舞动大雪纷飞,今晨发现院子里的杏树枝条的杏花打了骨朵。
含苞待放时的杏花是艳红色,卧在枝头与白雪相映成趣。
春天的到来总是悄无声息的,你或许一夜就能见到花开。
电视新闻里说昨夜这个地区遭遇了罕见暴雪,温语寄抱着小黄鸭听新闻,慢吞吞的吃着水果,黎颂去胖婶儿家取了鸡汤回来,站在门口换鞋,说:“化雪太冷了。”
温语寄:“外边迎春开了吗?”
黎颂放下食盒,缓了会儿凉气才靠近温语寄,说:“开了,小黄花挤在雪里,可怜巴巴的。”
这条街上栽了迎春花,以前是为了城市规划,这两年没人管,全靠自由生长。
温语寄嗓子痒,咳嗽了两声,说:“快联考了,考试结束我摘杏花给你做杏花饭,酿杏花酒,埋在树底下等着以后取出来喝。”
黎颂心里一甜,和温语寄在一起,春夏秋冬,朝昼夕夜,四时都好。
两个人请了两天的假,到了去学校那天就是八省联考的前一天了,学校只上半天的课,下午排考场,排完考场就放学。
两个人一起请了两天的病假,到教室的时候不少人善意的询问,陆远熙那天是见着他们闹别扭的,但是这两天总是有点嫌自己那天嘴贱,见俩人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上午有化学课,但是李俊没来,他们这一周的化学课不是别的班老师带就是自习,温语寄把之前做的模考卷给了黎颂,自己趴在桌子上做错题。
大概是因为下午要放假,大家的心都有点浮躁,自习课上吵吵嚷嚷的。
李阳也控制不住想要聊天的欲望,和前桌聊完和同桌聊,那天陆远熙和温语寄说话得到了回应,让他觉得温语寄其实还挺好说话的,他挺喜欢这个好看的同学,就想搭话。
他完全不像陆远熙心里那么多的想法,把手搭在温语寄桌上摞的高高的书上,非常随意的说:“温语寄,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陆远熙转头,温语寄抬头瞧了李阳一眼,又看黎颂。
黎颂心里一疼,他知道温语寄还记着那天他生气的事,但是他怎么可能不让温语寄正常和人沟通呢?好不容易见他对人已经没有那么排斥。
黎颂对他歪了歪头。
温语寄转头,小声说:“我还可以吧。”
李阳自动忽略了他这个回答,因为他们觉得温语寄能摆脱学校后十名的难度都不小,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几乎整个年级组都知道你们打赌了,这几天天天有人问我,哈哈哈,我觉得就算赌输了,李俊也不能继续教我们了。”
温语寄被黎颂喂了一颗金桔,鼓着腮帮子嚼,伸手想要去抓他的手。
黎颂觉得温语寄单纯的想亲近的行为现在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甜蜜的负担,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当着他们的面牵手,这样只会给温语寄造成更多异样的瞩目和源源不断的麻烦。
他把那一盒的金桔都塞进了温语寄的手里,在下边悄悄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转头对李阳说:“座位是怎么排的?”
李阳:“按照名次,你新来的,估计是和温语寄一个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