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可能不是睡着就是昏厥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醒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从床上爬起来,人生第一次这么后悔,夜里发生的事回想一下都觉得要疯了,陈唯从来就不信地产界那些奸商能给他承诺中的隔音质量。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邻居在业主群里骂街,在我们的门上泼油漆!”陈唯说。
“你可能不是做梦,搬家吧叔叔!这楼里还有未成年人哪!”言欢说。
他们又钻回了被子里用枕头捂着头,门口任何动静都觉得惊慌失措,唯恐敬业的管家上门劝他们搬家。
怎么能干这种事!老脸厚度第一次觉得承受不住。
他们不体面的行为简直拉低了高尚社区的房价。
陈唯难得想起来他还有套别墅,虽然每年进去两次只是为了开关暖气防止冻爆了水管,至少是个独栋!面朝大河花木死绝,干这种事也不会担心被邻居泼油漆或者在孩子们的泳池趴上被妈妈们嚼舌根。
不想起床,不想接电话,不想上班,他们就这么耗着,耗到中午饿的发昏。
“我换个衣服你能保证不看吗?”陈唯问。
“你换完能赶紧出去吗?”言欢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发抖,他也没什么都没穿。
他们都觉得这么荒淫无度就算不被邻居打死命也快没了,所以用尽全力挣扎着爬起来把床单被罩都拆下来扔进洗衣机,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
陈唯觉得头疼,浑身都疼,腰疼背疼腿部肌肉拉伤,当然还有某些不可说的部位都在疼,他想去做个按摩缓解一下,对着镜子偷偷看了看身上的牙印和吻痕,觉得还是不要去现眼了,他真的不信言欢会这么对他。
他们禁欲了至少一个星期,换衣服都要东躲西藏,在对方面前纽扣都不敢解开一颗,唯恐天雷勾动地火把命玩没了。
言欢想他们造了什么孽,连见面都觉得羞愧难当,陈唯想去书房里睡,言欢只想搬回陈一的房间里,他们一直对自己没羞没臊非常自信,此刻自信受到了严重打击。
苏菲等着辞职等了一天,发现陈唯连吭都没吭一声就不上班了,连电话都没接,她只好先跟老苟谈了谈。
老苟觉得非常羞愧,当年他信誓旦旦帮着老陈总照看两个儿子,现在一个都没看住。他对自己的能力深深质疑了。
老苟说我也管不了你们的事了,可是如果你们要领个证什么的,不该跟双方父母说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