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递给费楠一支，又看了眼费一鸣的背影，他猛抽一口之后，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

“兄弟，你这弟弟可以啊，就院里那群调皮鬼，谁能治得了他们，也就奇了，他们都听费老师的话。”

费楠瞥了赵雷一眼，扬着唇角，“那是，我弟弟当然好，而且比你看到的还要好。”

赵雷听出了费楠话语间的得意，想着也或是事实，就没多话，只是粗声粗气道：“那他这眼睛是怎么弄的，不是天生就是后天造成的，太可惜了”

费楠当即眼底浮出一股狠戾之气，拿着烟的那只手也微微颤了下。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那只不听使唤的手，把手上余下的烟蒂扔到地上，然后狠狠地踩上去。

费楠侧着脸道：“走了，老哥，我还有事要忙，改天来陪你闲聊。”

不等赵雷说话，费楠就转身离开了，留下赵雷在窗口那儿瞪着浑圆的眼睛不明所以。

半晌，赵雷才关上那窗户，自言自语道：“这混娃子，说走就走，我这话还没说完。”

赵雷把手上的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倒了杯茶，然后悠闲自得地坐到椅子上，想翘个二郎腿，奈何身体太过肥胖，试了几次都没成，就也放弃了。

端了杯子，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小口喝上一口，美滋滋地打开收音机，调到要听的京剧频道，手下打着拍子，嘴里还不住地哼哼。

费楠开着车去了疗养院，在停车场把车子停好，他倚着车子望了眼疗养院的大门，皱了下眉，往口袋里摸了摸，才想起刚才抽的那根还是问赵雷要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费楠知道自己心绪不稳，怕一会儿说错话，就在外面停留好半天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