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的活跃终究抵不过身子的疲乏。

第二日清晨。

谢尽华好像做了个长长的不真实的梦，醒来的刹那，发现身边……以及自己也光着，身上还有点黏糊糊的，不怎么清爽，大早上居然也有点不太舒服……嗯，一瞬间怀疑昨天是不是又喝了假酒，

不对。那是喝酒之前，分明酒不醉人人自醉。

“余声，松手。”干涩的喉咙有些痛。

“谢先生……你醒了……”这家伙还睡得迷糊。

谢尽华挣了挣胳膊。

“别走……我怕。”

你居然会有害怕的东西？谢尽华反问：“你怕什么。”

“怕谢先生走了，忘了我。”

谢尽华小心地扒拉着柯余声满是细小伤疤的手，却不敢给他个许诺。答应人的，就一定要做到，可我……能做到吗？

谢尽华默默脱开腰间的魔爪，捡起从床上滑下去的背心裤衩，去洗了个澡。

稍微有一丢丢疼。昨日不堪回想，一想到那大概是纵情声色的夜晚，身体反应得比脑子还快，前所未有的感触，真要了命。

他出来的时候，柯余声也爬起来了。

“谢先生，早！”挺欢快的。

柯余声只套了条大短裤，不至于太不雅，光着膀子，往面包机里塞着切片面包，旁边的煎锅里正煎着两枚蛋。

“早。”

“谢先生，身体感觉怎么样啊，还好吧？”柯余声转回去继续做早饭，殷勤得很。

“好。”谢尽华这才正经瞧他的后背，嚯，这红印子，还有……他胳膊上齐整的牙印。

好像自己下手下嘴确实有点狠，没办法啊，第一次嘛，都没轻没重的。

不穿衣服，这是故意让我看吗？

他撇撇嘴，在他后背轻拍了下。

“疼吗？”

“谢先生舍不得让我疼，我就不疼。”柯余声满怀期待地微笑，居然有种……刚谈恋爱的学生似的腼腆。

谢尽华并没让他如愿以偿。才不会用亲他这种方式安慰他这个可恶的家伙。

他只是默默转变话题，“今天你怎么安排？”

柯余声低下头，拿木头铲子翻过半熟的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