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余地,我还没告诉他我的身份。喏,他已经往我的IP发了不少测试包,明显很好奇。狄巴格的账号我让‘晴天娃娃’登着,模拟我日常的阅读操作,制造假象。我可以以身份做个赌注,弄个罐子,一层层剥开他的身份。”柯余声切换图片,把设计好的蜜罐展现给众人,“网侦知道之后,让我按兵不动,我就先把罐子设计好,有好几款。比如引诱他进行攻击,能拿到正确flag就算他赢;伪造匿名者的身份,任他调查,每个环节都要让他掉层皮。”
这家伙,太狠了。谢忱看着满屏幕的容器啊英文单词啊,脑袋直嗡嗡。外行真看不懂。
“或者,只要能引他开启直播,不论通过什么方式,我都有自信追溯到他的视频源。但这样的话,我就必须要做个附和他的坏人,让他对我更加信任。”
还有三天就是春节。
“那名女士”被发现在垃圾堆里,似乎是从楼上失足坠落的,邻居们说楼顶住着个疯婆子,之前有个小伙子时不时给她送吃的——后来通过监控与证词证实,那小伙子是安略韬,而安略韬早就被抓起来了,他不可能犯罪。
警方找到她名义上的亲属,发现她的DNA与身份并不吻合。
她的身上,以及房间中没有任何能指示身份的证据。
“那名女士”是谁?谁把他送到这里,又为什么要照顾她?真正的“那名女士”又在哪里?
也许原始的真相只能从潘跃羚口中得知。
作者有话要说:XSS漏洞,跨站式脚本攻击漏洞,11年微博曾经出现过,让访问页面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送指定内容微博,病毒式增长。
☆、一切顺利(4)
大年三十,斜阳将坠。
火焰沉没在远方的礁石之中,如同即将沉没的遇难船。
朔风忽而猛烈地吹着孤零零的街道,灰色的六层居民楼安静得像是死城,褐色的枯枝缀饰着浓烈的橙红,老鸹在梢头驻足,睥睨着逐渐被黑暗笼罩的区域,乌色的羽毛,漆黑的瞳子,也映着明晃晃的光,瘆人得很。
潘跃羚坐在电脑前面,调试着老旧的摄像头。
屏幕中忽然出现了他微微浮肿的憔悴面容,图像有些模糊。他的头发有些长,挡住了两边的耳朵。
“用技术……挽留老物件和记忆。”沙哑的声音慨叹着,鼠标指向了一个名为DMAI_V01的应用。
进度条缓慢地运行到100%,画面倏然清晰,男人额头上的汗水清晰可见,眼睛中的电脑画面也清楚得不真实,眨眨眼,几乎能看见鼠标的动作。
“从360P提升到4K实时转换,到现在,没有哪个团队能做到吧。”
胃里微微有些绞痛,这会是最后一次疼么?
他清清嗓子,打开终端,快速输入两行命令符,回车。
男人胡子拉碴的清晰模样猛然出现在几个主流直播平台的直播间中,遮挡住主播们的盛世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