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都是案件里的误会和巧合。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祁珩没太明白,也不好意思再问。
“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爱人。”
祁珩的脑子里轰隆隆的,他以为是外面太吵,听错了,但谢尽华严肃而温柔的表情,又像极了痴情的男人介绍爱人时的自信。
单身直男祁珩默默叹了口气。
明白。
“谢忱叔也知道?”
“是。”
“需要向别人保密吗?”
谢尽华垂下眸子,“不用特地保密,看出来的,就承认吧。也没必要特别宣扬。”
“你对他很好,他呢?”祁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有些事,他比我想得妥帖。他是个很好的人,也值得我这样待他。”
“谢哥。”祁珩给他比了个赞。真男人坦坦荡荡,也不用担心妹妹对柯余声……咳,她是不是比我早知道?
抵达当日,祁珩留在看守所,给这边的钱警官作笔录。
第一个来的人,就是给死去的父亲一直打款的小伙子。
胡强,男,二十一岁,生于某矿业大省的偏远县城。其父为痼疾发作身亡。
讯问过基本信息,对方也承认了所作所为,钱警官不由得呵斥道:“你说你去之前就知道这是什么勾当,你赚这些黑心钱干什么,用着能踏实么?”
胡强攥紧拳头,“我要用钱,给老爸做职业病认证。老爸那么倔,非要讨个公道,我得支持他呀!”
祁珩的笔尖微微一顿。
“支持,那你就用这种方式赚钱?想没想过你老爸知道你犯法去骗钱会怎么想?”
胡强忽然激动起来,手铐叮叮咣咣敲打在铁板上,吵人得很。
“我们缺的就是钱,我要的就是钱!我又没有学历没有本事!给他看病,都出不起我的学费!我拼死拼活,钱到手都给他看病,跑东跑西的低声下气要证明,我图个啥?妈的,黑心企业,我爸当年辛辛苦苦给他们干了多少年,如今斗不过,就来气,倔得跟头驴似的!我也气啊!没看着我专门挑省里高官和他们公司的打电话!你们不知道……”
钱警官没有打断他,只是看着他哽咽的模样,若有所思。
毕竟前头这么配合,如果有什么隐情,由他吐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