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董·电灯泡·夏吃着瓜以为他俩要来一个兄弟情深的拥抱,项燃忽然眉一蹙,拎了拎庄想的后领子:“衣服穿这么少?”

庄想捂着衣领子满脸无语:“我今天演出啊!你指望我裹成你那样上台吗?”

大黑熊。

顿了顿,他又补充:“而且你现在上台,穿的也和之前不一样。”

干嘛说他!

项燃叹口气,拿他没办法:“有没有贴暖宝宝?”

“有暖气。”

“骗人,没有。”项燃就在观众席。

庄想歪了歪脑袋:“候场间有。”

然后上台中途也没怎么觉得冷,一开始跳舞就更不不冷了。

庄想觉得老妈子真的是太操心,他道:“你演戏的时候不也经常逆季节吗?夏天穿冬天的衣服,冬天穿夏天的衣服。”

敬业就是任何职业分内的事情,别说不冷了,就算是冷也得上。

项燃眨眨眼,垂眸看他,认认真真道:“那怎么一样?”

他是他,想想是想想啊。

庄想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项燃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伸出手揉了揉庄想细软的发丝,掌心轻轻贴着他的脸。

他的手很暖和,略高的温度在冬天无疑是很舒服的,庄想不自觉地就靠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歪了歪头,把脸颊埋进他的手心蹭了蹭。

项燃捧着他的脸颊垂眸看看。

庄想的眼睛好看。内勾外翘,睫毛纤长,总是很清透的。像是溪涧活泼的水,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满是鲜活生动让人动容的少年气。

项燃眼睫一颤,大拇指缓缓蹭了蹭他的眼下,庄想就微微眯起眼睛,像是晒太阳的猫科动物。

看着这张从小看到大的脸,项燃还在思索他的问题。

——‘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又有什么不一样。

问题的答案好像就堵在喉咙口,既说不出来,又吞不下去,很难受。他觉得自己到底还是资历尚浅,才说不出个所以然。想到最后,也只能轻轻道:“嗯,大概因为……你还是小孩子?”

庄想表示:??

“我已经十九了!”他反驳。

据说十九和二十之间是一道鸿沟。

作为早已经过了二十岁的大哥哥,项燃觉得这说法一点没错。他缓缓眨了下眼,被庄想这故意强调的说法引得笑起来。

这一笑眉眼舒缓,浑身逼人的寒意全都散尽。他捞过庄想按在怀里抱住,低头叹口气,妥协了,带点笑意慢悠悠地道,“好嘛,十九岁的小朋友。”

声音低哑,不紧不慢。

“……”庄想闷在他颈窝,诚恳道:“请问可以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