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个人会跟出来。

“老师,你去哪?”方锌墨在身后叫他。

唐骁看了下周围没人,这才回身。方锌墨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上有明显的不安感。

“你是不是喝醉了?”

方锌墨拍拍自己的脸,“没有吧?我没喝多少。”

这时候他的额头突然被冰了一下,唐骁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又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温。

“你发烧了。”唐骁的表情沉重起来,晚上这局还不知会玩到多久,方锌墨不好脱身,“你千万别喝了,估计是醉了,要不然就是病了,我去给你买退烧贴,你想想办法,抓紧回家。”

说完要走,可刚一转身,他就被抱了个满怀。

“我讨厌你唱歌。”方锌墨突然带上了哭腔。

唐骁还没反应过来,一股股温热的气息就吐在他脖颈上,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小墨!你醉了!别这样!”唐骁厉声道,可喝醉的人力气反常地大,他怎么都挣脱不开一点,反而是方锌墨越抱越紧。

“我好想你,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好想你。好多次易感期,我都觉得自己快死了,我受不了你不要我了,老师,你别走好吗?你不要我了,你还不如杀了我。”

唐骁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喝醉了,也不是生病,这是易感期到了。

该死,他心想。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知道,四周一定全是方锌墨的味道,在这样下去是会出事了,一个Alpha在公共场合突发易感期,这会导致周围的Omega强制进入发热期。

现在还刚开始,能够控制。

“小墨,墨墨,你乖乖的,咱们到包间里去,好吗?”

方锌墨在他脖颈里一个劲地摇头。

“你不要走,别走,以后我都乖乖的,我都听你的话。我再也不喝酒了,除你之外我谁都不多看一眼,我们结婚好不好?我在托人打听了,咱们一定有办法可以登记结婚的。我根本没喜欢过别人,这辈子我最肯定的就是我只喜欢过老师你一个人,除了你,别的人我都没碰过。”

“我干干净净的,你再要我一次,求你了。”

他突然跪下去,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他拿出一盒药,是以前唐骁常吃的抑制药物,他把药放回去,又翻出了个黑丝绒盒子。

“我一直随身带着。”

唐骁后退了一步,他还记得迟渡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彩蛋事件的那天,方锌墨准备了戒指。他终于看到了那枚戒指,上面的钻石光彩夺目,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喜欢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