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娃是城里来的吧。”柴油的发动机的声音太大,村民大叔扯着嗓门问他。
“我是东村的,叔您是南边的吧,可能没怎么见过我。”
“哎哟,是啊。”
一路上李橙好几次拿出手机,刚开始还勉强有点信号,越往山里走,信号越差,最后就消失了。
从现在开始,他就进入了失联状态。
行进途中冷风呼啸,尘土飞扬,李橙提早就在加油站的洗手间里换上自己旧衣服旧鞋子,将“好衣服”统统收了起来。他不管形象如何,总之就是把能穿的衣服都套上,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即使这样,两小时后,他的手脚已然麻木,鼻子像被砍掉了一样没了知觉。到了村头下了车,他习惯性的递给大叔二十块钱,这可把大叔吓了一跳,也把李橙自己吓了一跳。
“老伯,老伯!”李橙穿过院子,跑进里屋,看见老伯正在炕上吃红薯干。
“回来啦。”老伯掸掸衣服上的渣滓,坐起来下了床,“吃饭了没?”
“没有,路上快把我冻死了。”
回到家,场景的切换让李橙有种穿越的感觉,从另一个世界切换到另一个世界,好像他的雪臻哥、他的几位同学都是一个梦,一个非常真实的梦。
李橙在炉子旁边烤手,脱掉鞋子把脚也伸过去,咕咚咕咚往胃里灌了一大碗热乎乎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