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男孩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陈征动动鼻翼,锁屏了三年前上市的手机,提着干净的衣物走进了医院。
一个月内,陈征又跑了长途。
从西向东,两千公里。
长途最为赚钱,在陪母亲和赚钱之间他艰难做了取舍,他不在的时候就交代护工多和母亲说说话。
等他到c市医院门前,又是一个黑夜。
黑白颠倒的他打起精神绷起神经,提着补品对母亲笑得很无所谓。
“妈,我怎么会累呢,我身体这么好。”说完拍拍自己的胸膛。
母亲很虚弱了,握着自己的手都不太有力气。
陈征这次回来有两天的休息时间,货车被胡春开走了,他可以好好陪陪母亲。
母亲生病之前他就和人合伙买了这辆货车,原本他想单干,但是家庭条件不允许母亲向来谨慎觉得太冒险,于是经人介绍这货车出资一人一半,他做上了货车司机。
后来母亲的决定是对的,因为他无法几个月不着家,母亲的病情急速恶化,不得不住院。
家里的田地房产都卖了,留着给他娶媳妇的钱也花光了,越来越多的医药费压得他喘不过气,生活勉强维持,陈征在考虑休息时间打几分零工。
他洗完澡正盘算着,“付”给他发来了信息。
和人就见了两面,实在够不上喊昵称,他对别人张叔李哥的叫习惯了,也给男孩备注了个姓。
「大哥,明天能帮我个忙吗?」
两个多星期了,男孩还会找自己。他们上一次的聊天记录停在一张图上。
【一双白细的腿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