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忍冬终于在几次高潮中平静下来,抱住发泄完的陈征。
第16章
临近期末,付忍冬和陈征联系不多,家里他也很少来,考试学习想必很辛苦。
不过正好,有些事情他没必要知道。
陈征做了身体检查,躺在了病床上。
他后来打了那个电话,愿意捐骨髓,但是他需要钱。陈征不是圣人,他是最普通的,有个需要治病老母亲的人。
抽骨髓之后他本该留看一星期他执意三天就出院,他得到了一笔钱,但很可惜,医院下了病危,母亲没能熬过去。
所有事情发生还不到两周,陈征心态已经老了一截。
付忍冬考完了,在对话框里很活跃,陈征能想象他眉飞色舞和自己说他是怎么样艰险拿下分数的。
电话那头男孩还在噼里啪啦发一堆东西过来,最后委婉表示想见面,陈征已经抱着母亲的骨灰坐上了车。
陈征打字回有事去一趟老家,付忍冬没有再问。
陈征在老家已经没有多少人相熟,母亲生病的时候把邻里能借的都借遍了,听到他们的消息都是躲着的。
陈征把母亲安葬了,借钱的都还了,还剩二十多万,他又请了镇上专会做葬礼的人为母亲做了场法事,有些街坊邻居才奔走相告前来悼念,对他说节哀。
不还钱之前可能还没这么多人。
他在镇上五十块钱的旅馆住了两天,母亲没了家就没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
陈征漫无目的顺着街上走。
镇上也就这一条街,有卖冰箱的,有快递点,有饭店杂货店,店里环境都不怎么样,但这两年生活条件好了才有的这些,逢每个月有集市,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把这条街围得水泄不通,垃圾遍地。
陈征到街头买了注彩票,咬着烟就要走。
“诶,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