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霁迷迷糊糊,远远瞧见一模一样的俩人还以为看到了重影,直至被人捧起来放到沙发上,裹着糖衣的药片被喂进口中,才发现别墅内当真多了人。
“骆……瀛洲?”
“阿霁……”骆瀛洲低低唤了一声,骆扶桑却先他一步托着小不点往楼上卧室走,佯装平静道:“阿霁病了,先休息吧。”
颜初霁确然乏得很,乖乖趴在骆扶桑掌心装死,骆瀛洲寸步不离地跟在后头,进了那间明显有两人生活痕迹的卧室,沉声问:“你们住同一间?”
骆扶桑哂笑:“谈婚论嫁了,难道还分房吗?”
骆瀛洲倒不甘示弱:“订婚又悔婚的‘谈婚论嫁’?”
骆扶桑反唇相讥:“那也还是现任情侣关系,不像有人是过去式了还要凑上来。”
骆瀛洲往墙上一靠,闲闲道:“现任?不是过去式的替身吗?”
“骆扶桑,”骆瀛洲瞧着对面人阴沉至极的神色只觉得心情大好,步履从容地下楼准备给颜初霁熬粥,“你好好回忆一下,两年里阿霁对着你的脸,叫过多少次我的名字?”
——
雨势不大,这样的细雨最难停息,天色灰扑扑的,压得人心头也积攒着一股郁气不得抒发。
颜初霁吃过药便退了热,裹在骆扶桑给他剪下来的毯子一角里,浑身出了一层汗,夜里便想泡个澡。
可这也是一桩麻烦事。
浴缸是用不得了,骆扶桑本打算把他托在手上用洗手池水龙头的,可颜小少爷坚定不移地拒绝了,并表示自己欲将洗手池当浴缸用。
洗手池里放了洋甘菊香味的精油沐浴球,洗发水和沐浴乳都被骆瀛洲挤了点出来搁在小白瓷碟子里,放入深度适宜的温水,一切准备就绪后,才伺候着小少爷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