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倘若论起肖似骆扶桑,骆瀛洲自当是最无可挑剔的那个。
骆瀛洲、骆扶桑……喜欢谈不上,看着最顺他眼罢了。
骆瀛洲来得及时,颜初霁见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唇色也惨白,便随意问道:“不舒服?”
骆瀛洲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他这副形容任谁瞧着都算不得安然无恙,可颜初霁连半年前接到骆扶桑车祸去世的消息时也只是讶异地扬了扬眉梢,连葬礼都不曾前往吊唁,而骆瀛洲当下情形离死还远着呢,颜初霁方才问上一句已是施恩了。
颜家自然回不得,二人遂去了骆瀛洲自己的别墅,骆瀛洲按指纹时轻声道:“阿霁,我今天搬出骆家了,以后……也不再回去了。”
颜初霁困得下颌一点一点,含含糊糊道:“哦……好。”
骆瀛洲浑身疼痛难忍,可见颜初霁耷拉着眼皮打呵欠却依旧掌不住失笑,托着人膝弯将他抱了进去。
因着自身体制特殊,颜初霁每日会习惯性瞧一眼天气,见屏幕上夜间有雨的标志顿了顿,思及骆瀛洲知情,也没太在意,盖好被子便甜甜入眠。
闲花沾霖,颜初霁醒来时窗外正阑风伏雨,他昨夜歇得早,压根没注意枕边人即便服了药,也痛得熬了半宿方阖眼,而颜小少爷酣然高卧一整夜,现下纵使时辰尚早,也已殊无困意。
七分钟后,骆瀛洲在生物钟的支配下艰难醒转,只觉头痛欲裂,侧身便透过窗帘缝隙见外头风雨如晦,而小不点正托着腮、包子脸气鼓鼓地睖着他。
骆瀛洲霎时清醒,电光石火间已然翻身坐起,无措道:“阿霁等久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