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穿上浴袍拉起胸前的V领对襟压在锁骨上,反复捋扯保证脖子以下遮得严严实实,系腰带时表面一层前襟恨不得扯到后背捆住。
宽松的浴袍,他也不胖愣是裹出了紧身效果,镜子里浴袍刚到膝盖下一点,他埋头看着露在外面的小腿肚左看右看不顺眼,余光扫到柜子底层的棉拖鞋,拿出来套上脚勉为其难接受自己露了一截小腿走出了浴室。
年丰看到祈雨因为浴袍裹得太紧走路不由得昂首挺胸捂住嘴笑了:“没看出来你挺‘保守’!”
“我一直很保守!”
祈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抬了脚又放了回去,清清嗓子:“你睡哪边?”
“我睡外边吧……”
“行,那我先睡了!”祈雨说完噼里啪啦关掉了屋里所有的灯,只剩下电视机微弱的荧光,他爬上床又转身溜了下来打开衣柜一顿翻,拖出了一条薄被子,把床上铺好的被子叠起来放在了外侧。
“那个,我晚上有卷被子的习惯,我们一人一床免得感冒。”
年丰哪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嗯了一声没反对。祈雨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浴袍也没脱,紧紧贴在墙边,年丰揉了揉太阳穴干脆关了电视也上了床。
祈雨的心随着床一侧一起下沉,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用鼻咽部催动快速呼吸发出了类似于打鼾的声音,年丰闭着眼睛挑了挑嘴角压抑着想笑的冲动,他不能笑出声,否则祈雨今晚大概会裹着被子去走廊睡。
祈雨时不时“打鼾”侧耳聆听年丰的呼吸逐渐平缓,长长舒了口气,从被子里伸出胳膊往墙壁上贴了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