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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把营业执照重新挂回黑色墙面的时候差点泪就涌了出来。

他静驻许久,久到四肢僵硬,一动双腿差点软倒在地上,扶住吧台清瘦的指骨跳的很高。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把人都喊回来。

回到家一闭眼就是他带笑的眼睛,为自己做饭,送礼物时垂眸的羞涩,那么生动。

从前有多甜现在就有多苦,欧阳认真的品尝他留下的毒。

这栋房子成了巨大的棺材,他独自看守着曾经的温情,墙上的干花就是流逝掉营养的浪漫。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欧阳戴着新配的眼镜坐在店里。

秦镖消失的时候把人气也带走了,地下迪厅不开,喝酒的寥寥无几。

“老板娘……”林子欲言又止,以往的称呼现如今居然有点喊不出口。

欧阳放下杯子,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林子看着生意惨淡的纯黑,为他着想的说:“生意这么不好,开着也是浪费钱,你何必呢。”

“为了等他而已。”欧阳转头,视野所及的地方都有他的痕迹。

说了为他倾家荡产。

黄泉底下的茕茕白骨,它们也曾包裹炽热滚烫的心脏,那颗心脏又曾属于谁,为谁跳动。

行尸走肉的日子越来越习惯,欧阳按表上课,按时上班,闲了就去店里坐坐,喝杯差不多的云野,往床上一倒就是一天。

这几日唯独摸出的一门道理:酒是个好东西。

暑假结束新生入驻,早听闻博士楼有一美人,戴着副冷淡的银白镜框眼镜,他周遭的空气能杀人,三步以内寸草不生,人见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