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泡过凉水后就能清醒,谁知道毒素竟残留到住院后的几日,那段时间他没睡过一个安生觉,温临的声音总在他耳边响,梦里也全是温临赤裸的样子,醒来又是一个恶性循坏。
他向心理医生求助,他听见所谓专业的医生说“人在短时间内受到强烈负面刺激就会产生应激反应,例如不断回想受伤过程……”
又说“倾诉欲也是一种发泄方式,内容选择比较随机,代表不了受害者的内心想法,所以你不必当真。”
最后意有所指地问熊诗言:“熊队,你取向正常,需要重点治疗的不该是他吗?”
熊诗言没什么表情地听着,然后一拳打掉了医生的牙。
他耐心地把温临擦干,又让服务生来换了新床单,抱着人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带着对这间酒店的超高好感度,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熊诗言醒来看见温临安静的睡颜幸福感爆棚,心血来潮想去把早饭给他拿到屋里来吃,他轻手轻脚下床,替温临掖好被子,确定没漏一点缝隙后,才放心地穿衣下楼。
他在餐厅遇到了带西西吃饭的粟颜,粟颜大声质问他昨天把温临带哪去了。她在舞台后面看见了骚乱,本想跟两人一起回去,可等她换好衣服再出来这两人早没影了,电话也一晚上不接。
熊诗言想着昨晚不停震动的手机,在心里偷偷嫌弃人家碍事,语气却平平地说:“带回酒店呗,还能去哪。”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粟颜一时间无话可说,她看见熊诗言推了一个小车,从餐台的头部开始,一盘一盘往车上端,吐司可颂,水果蛋糕,牛排薯条,每一盘都不重样,还细心地把各种酱汁一样挤了一小碟,把小车码得整整齐齐,推着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