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温临和他互道晚安,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他就着月光重新打量温临的士兵牌,温临的名字反着银光,倒有几分他本人的冷清,名字下面刻着他的生日和血型,熊诗言大致算了下温临的年纪,才总算回忆起他听过两遍的“初遇”的故事。
那时熊诗言刚毕业不久,加入战鹰也不过才几个月,他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在好几个任务中都因过于自负崴了脚,那时顾晴还没来,指导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劈头盖脸给熊诗言一顿骂,停了他的任务罚他去军校带新兵。
被贬到学校,他自然心气不顺,新兵训话时声如洪钟,训练动作难度升级,他自己倒是痛快了,可把一群生瓜蛋子给折腾惨了。
温临并不是唯一一个没挺住的,但却是第一个被他发现的。当时是一个训练的间隙,熊诗言偷摸找了个地方点了根烟,刚吸一口就被一阵哭声吓得猛咳起来。
他打量了周围,在一个两人粗的大树后发现了一位穿着迷彩服的男生,那男生也被熊诗言吓到了,迅速噤声朝这边看过来,发觉有人抹了把脸,僵硬着要走。
“立正!”熊诗言骤然发令。
温临条件反射地站直了,浑身绷成钢板,想逃却军令难违。
熊诗言大阔步地走到温临身边,见他紧张的脸上还往下滑着泪珠,不由得一阵心烦。
大男人娘们唧唧的,都对不起这身迷彩。
他抱着胳膊审讯温临,才知道这人是自己班的。
他轻咳一声,谁让他刚来第二天就顾着实操实训,忘了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