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临意犹未尽,他本想说再来一碗,但没好意思,只好眼巴巴看熊诗言盖上饭盒盖子,擦干净餐具。
熊诗言一边忙活着一边偷笑,温临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有多贪婪,口水都快流到地上去,他在心里嘲笑了人家半天,才开口哄上一句:“休息会儿再喝,你才刚醒,胃受不了的。”
心思被看破,温临缩在被子里不动了。
熊诗言盯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心痒痒,很想轻轻按上去,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温临在医院躺了几日,头发长长了些,软软地擦过熊诗言指缝,和他本人一样无害。
“疼吗?”
他问得很小声,好像问狠了温临又会受伤。
从他的角度还能看见温临脖子后面的纱布一角,他又忍不住回想起那日惊悚的一幕,指尖下意识收了力。
温临感受着头顶厚实的大掌安抚小狗一样抚摸他,像一块移动热源不断过渡给他熊诗言的体温,不一会儿又好像担心起什么,手指有些僵硬。他缓缓抬头,熊诗言坚毅的眉宇间忧郁缠绕,仿佛在看自家令人头痛的熊孩子,粗砺的胡茬也跑出来,弄得温临也想去摸一摸。
他朝熊诗言伸手,熊诗言干脆在床边坐下,往他身前凑近了。
几日不见,熊诗言清减了不少,记得上一回这样近距离抚摸他的脸还是自己中毒那天,虽然温临曾极力逃避那天的所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越陷越深。
他记得那天的每个细节,他是如何一步步引诱熊诗言为他解毒,又是如何在熊诗言面前口嗨,他也记得熊诗言的下颌没有现在这样突出,胡茬也没有这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