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眼神够好的,戴这么严实都被你发现了。
他说:你又开始做诉讼啦?
我说:代理我们自己公司,临时被律师放了鸽子。
他说:怎么样?
我小声说:被直播了。
他在法院刚办完事情,正好跟我一起往出走。
走下长长的台阶,聊起律所的人和事。
我说:我有没有变成所里的反面教材?
他说:哪能啊,正面教材还差不多。
我表示怀疑。
他说:就前两周,有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所里实习,领导给他们灌鸡汤时还提起你了呢,说你当年实习怎么怎么样,做事让人放心。
真的吗?我笑而不语。毕竟当年,离开律所时,自己还有点儿青春敏感,大概辜负了领导的期望,其实是搞得有些不愉快的。
我说:哪天我有空回所里看看大家。
他说:老人走了很多,所里留不住人。
我问起一个同期跟我一起实习的人,他说:他倒是还在所里,接替了原来那谁的位置,还做了个普法的公众号成网红了。
是吗?我说:那我回去一定要关注他。
走到街角,我叫了车,和他不同的方向。
即将分开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又叫住他,我说:我记得你结婚了,对吧?
他说:是啊,我娃都有了。
我说:哦哦,我最近记性不太好。
他也没在意,说:贵人多忘事嘛。
我就笑着跟他拜拜了。
回到公司,先去跟大领导作了汇报。
从大领导办公室出来,我往某一部门那个方向瞟了瞟,希望某一今天有事没来,我好去把湿巾处理掉,结果偏偏看到他从部门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