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天才这么消沉。
我竟然一直没有把他的消沉当回事。
我早该多花些心思的。
我走到林荫路口。
坐到一条石凳上。
把脸埋进双手里。
手心还留有某一的味道。
我听见路上不时有人经过。
甚至还有几个谈论婚礼的宾客。
然后,小路渐渐安静了。
我站起身,看着这条曾经让我犯难的小路,上学时多少个夜晚,我在树影中走走停停,被一些说不清的顾虑困扰。
曾经以为自己快被折磨疯了。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时好时坏,也没什么大不了。
总不能等到痊愈才开始新生活吧。
如今再走这条小路。
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也许当年就只是单纯的撞邪了。
很多事情也许没必要细想。
大步往前走就是了。
大步往前——我没办法,又停住了。
因为我看到了某一。
他原来就坐在不远的另一条石凳上,垂头吸着烟。
我走到他身前,他才抬起脸,眼神有点儿狼狈。
他碾碾地上的烟头,咕哝说:刚在小卖铺买的烟。
我说:我也去那里买了口罩。
他摸摸兜,说:我的口罩哪去了?
我递给他一只。
他接过口罩,看了又看,泄了气。
他说:沧海就是我上一任男友。
我当然已经意识到了。
他又点燃一根烟,说:我早该想到,你们是同校么。我最近总感觉不踏实,还以为是想太多。但是前天,你说你和他并不是同一个年级,我就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我今天本不该来,只要我们三个不碰面,你就不会知道,就不会被这些破事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