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我说:我还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呢。
他说:你当然是了解我的,你只是不了解我的这一面罢了,是我故意隐藏起来的。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你,某一和我老婆。
哦,我说:我们三个并列在一起很奇怪。
他说:你们都是我人生不同阶段里重要的人,但是都因为我受了伤。
我说:我还好啦,又不怪你,但你为什么离开某一呢?
他说:我跟他,就只有那么多的时间吧。我决定在三十岁之前放纵几年,就冲动的去了上海和他生活。但这之后,我就必须回归到现实的生活中来。我一开始就和他说过的,我只给自己那么多的时间。
我说:我有点儿不懂你了。
他说:听你这么说,我也有点儿难受。
我说:就算再理性,感情也不会这么收放自如吧?
他说:其实,我算是耍了他。时间的事,我只在和他刚开始的时候提到过。然后期限一到,我就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留下一条消息就离开了。
这?我沉默了。
这可能不是分手,这是丧偶。
沧海说:我知道,这么做挺卑鄙的,好像故意要让他意犹未尽。
我说:就没再联系过?
沧海说:他来过一次天津找我,我把话说绝了,他就再没跟我联系过,他还是很骄傲的。
我说:但他昨晚参加你婚礼很难受。
沧海说: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怎么搞的,明知道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却希望他再恨我一点儿,大概就是幼稚吧。麻烦你代我对他说声对不起吧。
通话沉默了几秒。
我能听到沧海变重的气息声。
他说:记得在上海时,有一次我接一个案子被人威胁了,他还特意去学习巴西柔术,我很感动。他虽然有时候滑头,其实自有分寸,该细心的时候会很细心。跟他相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放松,体验到了我一直想要的。可是,我亏欠他的,就永远不会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