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将车速放得很慢，离得更近些后，李歌便确定了那人就是温谨。

似乎长高了些，但还是跟高中时一样瘦，整个人显得无比单薄，脸小，也不怎么长肉，五官间依稀能分辨出当年熟悉的模样。

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但看上去还是跟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

而且望着温谨站在路边等待他到来的身影，李歌心头忽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觉，很奇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就……总觉得温谨可怜兮兮的，有点像只被抛弃的流浪狗。

也不知道温谨是在寒风中站了多久，明明裹着件看上去就很暖和的黑色羽绒服，但脸颊和耳朵还是被吹得通红。

李歌稳稳地把车停在温谨面前，摇下车窗，偏头招呼道：“上车。”

温谨的动作有些迟钝，望着李歌怔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上车。

李歌把车内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道：“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你等很久了吗？”

温谨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刚出门你就到了。”

人都冻傻了，还说刚出门……

李歌没信，却也没多说，他发现温谨似乎有些拘谨，手脚都不敢乱放，正襟危坐地盯着面前挂着的粉水晶娃娃车饰，通红的小脸绷得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