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十三上了三楼,在走廊的最后一间找到了挂着实验室牌子的屋子,偶尔有学生从他身边经过,都会扭过头多看他两眼。
教室门没有关,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低头认真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是唐厚。
他戴了眼镜,最普通的那种黑框眼镜,却显得他的眼神更加坚定和深邃,跟酒吧时的他相比,显得有些严肃,倒挺有教授的样子。
唐厚记录完数据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卿十三,明显一愣,“来这么早?”
“怎么,不方便?”卿十三有些微妙的不高兴。
“没有没有,我已经把晚上的课都调了,正等你呢。”唐厚给他拉了张椅子,“先请坐。”
椅子上有轻微的试剂痕迹,卿十三没坐,而是斜靠在桌子上。
唐厚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绕了几步把卿十三顺手带上的门又给打开了。
时间还早,附近的实验室里也都还有人,可以模糊的听到他们讨论的声音。
“这是我这些年做的记录。”唐厚递给他一个厚厚的本子,“前面都没什么用,你从这里看。”
这是他们初次见面之后的第二天数据,详细的记录了血液成分的变化。
卿十三看不太懂,但从密密麻麻的标红和注解也看出来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
“刚开始,我只知道那天晚上被下了药,并不知道你咬了我。”唐厚解释说,“我以为是药的作用,不过还没来得及实验,就又碰到了你。”
“知道你前天咬了我之后,我想再试一下,你再咬我一口是不是还会带来什么变化,所以昨晚我又去找你了。”唐厚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这么说卿十三能信,也为昨晚一时冲动跑去找卿十三给了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原因。
“结果呢?有变化吗?”卿十三有些着急,一般来说吸血这个行为并不会给人类带来什么影响,顶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
“很遗憾,今天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