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饶白并不缺钱,这些年他攒了七十多万,可以付一套房子的首付,买一辆代步的小车,但他不需要那些。
他只有一个人,他什么都不需要。
找份兼职,忙起来,似乎能让光阴流逝的更快一些。
钟饶白见过雇主一次,在谈时薪那天,再以后钟饶白过去,都是谢明之给他开的门。
谢明之不太爱说话,第一次见面,躲在和他谈时薪的男人后面,偷偷窥探他。
小孩子认生,但爱甜食。
钟饶白偶尔早下班,就去买份精致的小蛋糕,带过去给谢明之,做为写完作业的奖励,不过两三天,谢明之逐渐接受了钟饶,白,愿意主动亲近。
钟饶白除了教谢明之写作业,还会教谢明之画些简笔画。
小兔子,小鸟儿,小蛋糕,小花儿。
这两天熟络了,谢明之就喜欢缠着钟饶白,让他教一些新的简笔画法,还主动将自己收藏的玩具分享给他。
钟饶白打算找个时间和雇主谈谈。
这些天小孩子说的话多了,钟饶白在那些话里听出来了失落。
平时钟饶白离开是九点四十多,这个点孩子的父母居然还未归家,这简直算是不负责任。
孩子是需要陪伴的。
长时间的忽略,很容易导致性格孤僻。
虽然说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但钟饶白觉得孩子的父母,有权知道自己的儿子需要关爱。
“钟哥哥,你看外面的雪下的好大了。”谢明之两只手扒拉着窗户,鼻子贴在玻璃上,向外眺望,“能出去玩会吗?”
房间里开着暖气,钟饶白脱了风衣外套,和红色围巾一起搭在椅子上,深咖色的立领毛衣袖口向上卷起,露出清瘦的手臂,腕关节外侧的骨头微微凸起,冷白色的皮肤上,青紫色脉络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