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悠哉过了一天,晚饭时候,座机响了。
“喂?”“是郎白么,我是洛伶,你在哪呢?”洛伶打电话过来的,似乎也在问是个什么情况。“在家啊,怎么了?”郎白啃着小鱼干,不紧不慢的回着。“你不舒服吗,你也没有请假,班主任都快急死了,考完试了才发现你不在。”
洛伶在那边很关心和很惊讶的样子,“考试?什么考试?”郎白啃小鱼干的动作停下了,“大神,今天月考。”北辞榷接过话,给了郎白一个晴天霹雳,他终于想起来之前班主任用他那村口听不清的大喇叭似的声音说的什么了。郎白啃一半的小鱼干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默默挂断了电话。
“师傅!打车!”郎白拦着街口的出租,“来不及了,赶紧的!”师傅在超速边缘徘徊,终于把郎白送到校门,郎白反手车门一开就往里面奔。司机把头伸出窗外,望着郎白远去的背影撕扯着嗓子:“小同志你还没给钱呢!”
“赊账!”
进了校门他才发现更严重的问题,他什么也没带。
于是,在考试前的十几分钟,一个混子在校门口挨个的借东西。
“同学,有多余的笔么?”郎白拉住最后进来的一个。
那个男生上下打量了下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郎白看着他挺眼熟的,有点像那个送糖的。
“同学,我太急了,有多余的笔么?就一根,笔芯也行啊。”郎白拉着他的胳膊,手微微颤抖。
“没有。”男生果断拒绝,并从兜里拿出一根碳素笔和一根涂卡笔,向他展示:“我就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