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半夜一个人跑到海边的破石头上有多危险?你是笨蛋吗?”billkin弯腰大喘着气儿,气急败坏地道。
“你怎么没和露西一起?”
Billkin跳上礁石不由分说地把PP往下拉。“我为什么要和露西一起?”
“你喜欢露西。”这次PP没有用疑问句。
横冲直撞的躁郁在billkin脑子里咆哮。他不知道那种听见PP在海边时的惊慌是来自哪里,为什么会这样?上个月PP还在他的讨厌排行榜里稳居榜首,现在自己却像个傻子似的跑来找他,一种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情绪伴随着惊悸和反感直冲脑门。
他沉默了一会儿,压着火说:“我当然喜欢露西,她是我很好的朋友。”
这没办法解释billkin在看见自己画了露西之后的愤怒。“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屋子里?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别说只是因为我的洁癖!”PP质问道,他为billkin不肯认清自己内心的行为感到不齿。
可是billkin没办法回答PP,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或是说他根本不敢面对这个原因。
两个少年在黑茫茫的夜里因为彼此不相通的心,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直到各怀心事地躺在床上,他们也没有和对方再说一个字。
就在他们两人的关系达到冰点时,金带着满船的战利品和满身的伤回来了。
Billkin追问金在海上的遭遇,金却不欲多提,只说他们遇到了一只将近一米的梭鱼,凶悍好斗的捕食者在海面挣脱了拇指粗的拉绳,用手术刀般锋利的牙齿切开了金的左臂肌腱,这意味着金再也不能拉动缆绳或者收网。
也意味着billkin本该在一年后出海的计划必须在一个月后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