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像只胖企鹅一样一摇一摆地离开了。
billkin很快套上了防水背带裤,转头看见PP掩着口鼻,两只指头拈起脏兮兮的连体裤,正皱着眉头做思想斗争。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来帮你吧。”
PP顺从地背对着billkin站进肥大的裤腿里,然后平举起双手。这是一套相当连贯的、显示他长期受人照顾的动作。
billkin捡起地上的水桶裤往上提,把背后的肩带往胸前扣的时候,他们不可避免地靠得很近。只要他的胳膊稍稍收紧,就会变成把PP圈在怀里的姿势。
PP那一小截白皙的、嫩生生的后颈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的眼前,淡淡的椰奶味儿让他心底泛起微微的痒。billkin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把动作放得很慢,他无意识地低着头往前凑,直到PP的头发丝搔到他的鼻子,他的心猛然一沉,随之便像小鹿一般在胸腔里咚咚咚狂跳。
“你动作好慢。”PP的手举累了,有些娇气地道。
“啊……噢,马上,马上好。”billkin慌里慌张地快速帮PP扣好,大逆不道的绮念把他的脸烧得绯红,好在PP并未发现异样。
还好我长得黑。billkin不无庆幸地想。
搬货的环境的确超出了PP的想象。大货车里各种各样的新鲜水货一箱摞着一箱,夹杂着不可名状的腥味。他试着搬起一箱,海腥味顿时像爆炸了一般直冲天灵盖,隔着塑胶手套仿佛也能感觉到箱子上沾着各种海洋生物分泌的黏液。
他强行绷着最后一丝理智把这箱水货轻放在地面而不是扔出去,然后站在一旁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