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kin回到渔村,他从收获满满的渔船上拿了两只漂亮的响螺,想要作为送给PP的第一件礼物。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把船上的渔货卸下来就匆匆跑回家,只想快快见到心上人。
但他很快发现家里空无一人。金这个时间应该在渔市。卧室里的下床铺得整齐,像从没人住过。他找遍了整个渔村也没有找到PP的身影。
等到金回到家,billkin于是向金询问PP的去向,金答道:“林总派人把他接走了。”
走了?billkin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像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的心里开始泛出绵密的疼痛,嘴里尝到苦味,以至于他瘫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响螺掉到地上,但他不想去捡,也不想去看。
“他说了些什么吗?” billkin有些木木地问。
金想了想道:“嗯……没有,他走的很匆忙。”似乎察觉到billkin情绪不对,他补充:“他迟早是要走的嘛。”
一句话也没留下就离开了。
从前和现在,总有一个是梦吧?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不真实的感觉?
亟待表明的心意,未送出的礼物,和青涩的那句喜欢你,迟到让它们变得毫无意义。
你终于还是回到你的海域。
后来billkin常做梦。他梦到下铺又传来轻浅的呼吸声,梦到初见时PP坐在窗前画画,梦到背着众人那个青涩却甜蜜的吻。
billkin把思念埋在深处。他相信不去问津,他的初恋就会被风干然后消失。可这份思念还是偶尔会冒出来叫嚣,让他诘问自己,PP喜欢过我吗?那些欲说还休真的存在过吗?
他得不到答案,只能摇摇头安慰自己:不重要,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都回到正轨了,我们都回到各自“正确”的生活轨道上。渔农的孩子和小少爷,如此不相契合的人生版图,本就没办法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