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芒站起来指了指帘子后面的诊疗床,一边戴手套一边说,“裤子脱了躺在上面。”
女子听了脸羞得通红,扭捏地脱了裤子正要坐到床上时,卢芒连忙叫住了她,“哎!内裤也脱掉,旁边的检查垫拿一张垫在床上。”
要不是现在戴着手套卢芒真想扶额,等不及多想时又看到这女子要穿着鞋子踩在脚踏上,出声阻止,“鞋子脱掉!”
这几声短促又着急的声音传出诊室,庄诗凌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有些紧张地捏着裤子,习惯性地用指腹摩挲着面料。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佛,卢芒揉了揉太阳穴呼叫了下一位病患。
“57号庄诗凌请到421室就诊。”门外面的显示器叫号道,庄诗凌咽了口口水快步走进去。
累了一天的卢芒手扶着脖子转了转,看到庄诗凌有些慌乱地进门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捧着一堆东西,她在庄诗凌手里抽出了社保卡读了卡,抬了抬下巴示意庄诗凌,“把门关上。”
卢芒的声音很清冷,庄诗凌更紧张了,哦了两声便起身去关门,伸左腿的时候勾倒了凳子。
诊室充满了尴尬的气息,庄诗凌心中暗道,我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自首的,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她整理了心情,对卢芒笑了笑,然后捡起了小板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