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这半场球赛,顾洋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池爹针对了。

池余的球技早在之前虐牛眼的时候,就展露无疑,顾洋体力肯定比不过牛眼这种体育生,池余收拾起他来,就很轻松。

他们要是在同一边阵营,池余就仿佛看不到顾洋这个人一样,控球控;要是在对面,那更惨了,池余简直要秀死他。

下课的时候,顾洋欲哭无泪,就差跪池爹面前声泪俱下问他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然而池余只是略显意外地挑挑眉,说:“我正常打球而已,你多想了。”

然后和许故渊并排回教室。

这种不太明显的敌对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具体表现为顾洋扭头说句话,池余都只是懒洋洋地抬起眼扫他,眼神是显而易见的冰冷。

坐在一旁的许故渊默不作声将唇挑起一点弧度,他从桌子里摸出一把美工刀,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铅笔削成合适的长度。

“哐——”刀柄掉落在桌上,许故渊微不可查地吸了口凉气。

池余应声转头,就看到许故渊的指尖冒出几滴血珠。

池余呼吸一窒,下意识捏过许故渊的手腕,拿出纸摁在许故渊的伤口上。

“什么年代了你还用刀削铅笔?”

听起来凶巴巴的。

许故渊低声回:“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

长睫敛下的样子显得十分无害。

许故渊的手很凉,哪怕他现在穿着外套也是如此,池余如此想着,才后知后觉他现在还握着许故渊的手。

池余立马松开,别开眼:“跟我道什么歉,你自己按着。”

许故渊不动声色:“好。”

而在池余看不到的地方,许故渊将按着伤口的手帕轻轻松开,血珠又一次冒出,而许故渊只是垂眸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