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靠在露台的白色大理石栏杆上,半弯着腰,一手捏着眉心,一手夹住耳边的电话,脸上显而易见的疲倦。

池余动作一顿,依稀辨认出是刚回家的余黎画。

三分钟后,Alpha躺在床上,双手紧攥着仁礼的蓝白色校服外套,将其压在怀里。

他埋在校服外套里,缓缓地深吸一口气。草莓甜奶的信息素已经淡了不少,仔细闻才能闻到一点。

但Alpha却觉得自己被甜包裹,这极大地缓解了他的不舒服。

然而,当第二天早上池余醒的时候,几乎是瞬间连脖子带着耳朵,一起爆红。

——半夜醒来吸许故渊的外套,这他妈听起来好像个变.态。

池余不想去学校了。

他头一回在家里磨磨蹭蹭地拖时间,像极了一个不想上学的问题儿童。

等着送他去上学的余黎画都忍不住问:“小鱼,你是在学校遇上什么事了?”

池余疑惑:“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太过奇怪,池余用手轻轻梳了下贴在后脖颈的发尾,转移话题道:“....妈,我这学期,要是住校,你觉得怎么样?”

余黎画错愕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池余不急不缓说:“班里很多人都住校,这样能省下更多时间学习。而且上回考试其实都是许.....我同桌带着我复习,他正好缺个舍友,我和他一起,应该能进步不少。”

余黎画听得很认真,池余抬起眼看她,音量低了不少:“如果我去住校,你也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

余黎画嫁入池家的时候,只是个二十来岁的被家里宠得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如愿嫁给池掣,却被迫承受来自外界的压力。

她努力做池嘉鹤的继母,努力做池掣的妻子,努力地忙碌自己的事业,池余是这个家里她唯一忽略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