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

原因是靠在门边的许故渊往里走了两步,他将身体微微前倾,手掌抵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样一来,懒散靠在椅背上的池余和弯腰的许故渊恰好对视。

许故渊温柔地弯起唇:“我不这么觉得。”

“你会因为我的请求而每天写作业,会帮同学写那么多无意义的字和人名,还给我写书签。”

还自以为很聪明地把我看成是Omega,明明有时候很不想做的事,却害怕我难过,不得不去完成。

还安慰一个不认识的无厘头小鬼头。

池余看到许故渊纯澈的浅眸里装的都是满当当的自己。

许故渊声音很温柔,他说:“外公刚刚说,小鱼最软最好说话的小孩。”

“我觉得也是。”

池余偏过头,又摸了下鼻子,不自在地说:“什么小孩....”

他复又抬起眼,直勾勾地看着许故渊,执拗地说:“我这样说很矫情,但我不太喜欢会离开的人际关系。”

池余舔舔唇,避开许故渊的视线:“如果你能承诺不会消失的话...”

池余没说下去。

许故渊看着眼前神色有些懊恼的Alpha,他像是一个封闭自己不知道如何和外界相处的小朋友,守在自己世界的入口,别扭又执着地要求进来的人给他不准走的空头支票。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样的空头支票最好许诺。

但许故渊伸出手,以同样的方式说:“好,那拉钩。”

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一个闷热的屋子里,以幼稚的方式,一个表达着不准走,一个表达了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