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临说:“不太清楚,但我觉得他们也算得上半个青梅竹马,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都说不准。”

池余沉默一会,突然站起,拿着餐盘离开,走前丢下很不服气的一句:“那现在我他妈不是离他更近,凭什么她又是让陪着体检又是送人回学校的?”

走了两步,男生又闷着头转身,把言临手边的牛奶瓶一并拿走。

言临坐在原地,支着脸,笑得像个做了恶作剧的单纯小孩。

*

回了教室,许故渊已经在位子上坐得挺直地抄上午缺课的笔记。

池余放慢步子,坐到许故渊边上的时候带着股热气。

“你今天...”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许故渊放下笔,靠在椅背上看着池余:“你先说。”

池余拿纸巾抹了把额汗,用的还是早上言临给他的剩下一半的卡通印花纸,许故渊眼神又冷了几分。

池余捏着纸的指尖发紧说:“你今天上午一个人去体检的?”

许故渊略一皱眉,不明白池余为什么这么问,他如实回答:“嗯。”

池余心说屁,我都看到你们一起下车了。这有什么好瞒的?

他松开指尖,唇崩得很紧,不给许故渊问他怎么了的机会:“哦,那你想问我什么?”

许故渊转了下笔:“不是说好中午吃砂锅的?”

池余“噌”一声站起,印花卡通纸巾被揉成一个团,上面的小熊眼睛底下被水渍晕湿,看起来格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