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一早醒来,头疼得厉害,记忆回笼,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属于后者,记得清清楚楚的。

思考着跳窗离开的空当,把手转动,门被打开。

池余眯上眼装睡,但技巧极其拙劣,被半蹲在床边的人识破。

池余感觉到自己额间被搭上温热的手心。

“头痛不痛?”

池余心说一般,如果有清除记忆的药,就不痛了。

这样想着,他也无意识说出口。

许故渊忍笑:“那痛着吧。”

池余睁开眼,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耳尖。

许故渊却好意思得很,捧起他的脸,双指捏在池余软肉上,揉了揉,趁着池余发懵的工夫,说:“都还记得是吧?那算算账?”

池余吞咽下口水:“什么账?”

许故渊问:“我陪谁去体检了?冤枉人?”

池余被捏得不太舒服,躲开后往后脖凑,“就那个什么...虞甜。”

许故渊一愣,反应一会才想起这个名字,无语道:“我也去检查腺体,不然给你看的那个单子哪来的?”

“那你和她一辆车回来?”

“她说她没打到车。”

市医院在市中心,那天又是中午饭点,车确实难打,池余抿抿唇,刚想屈服这点,又听见许故渊说:“抱歉,是我不太自觉,下次我一定自己回来。”

池余磕磕绊绊:“什、什么自觉?”

许故渊挑挑眉:“被人喜欢的自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