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抬脚就想踹过去。
但在即将动脚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长侍女的身份。
他这含怒的一脚终究没有踹出。
一把将礼物盒夺过,白怜带着血迹的惨白唇瓣轻轻颤抖了两下。
半晌后,他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都给我滚!”
“那她……”
“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一群人围了上来,将那个绝望哭泣挣扎着的侍女拉下。
服侍的下人鱼贯而出,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白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的画面不断闪过,回忆起顾衍之现如今那优渥的处境,与全凭自己掌控的人生,觉得自己被对比得宛如一条臭水沟里的臭虫的白怜便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择人而噬的妒火。
“凭什么,都是从绝境里爬出来的可怜杂种,顾衍之你凭什么过得那么好!!”
将手上的礼物盒一点一点地慢慢拆开,白怜和手上的动作一起,缓缓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等着瞧吧,你的幸福,迟早会被我毁掉。”
“呵……呵呵……哈哈哈哈!”
同一时间,顾家的地下实验室里。
正在做实验的顾衍之打了个激灵,一股莫名其妙而凉意席上了他的心头。
明明他抽的血只有400毫升,还不到失血过度的危险线上,为什么却会突然感觉全身上下猛地一凉?
将针管中的血注入到试管里,瞄了一眼已经血迹斑斑的止血贴,顾衍之随手扯了张新的贴在了腺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