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朋友来了。”林森瞥见不远处席诺看见了他,正走过来。
当年林森被院里人非议了整整一个学期,到了走到哪里都被指指点点的地步,神经衰弱,失眠到抑郁。他盼着向朗能站出来为他说句话,哪怕不说出事实,只否定一下传言。
可是向朗没有。
而此刻,成熟后依然时尚的向朗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和所有故人重逢一样,神情惊喜,语气怅惘。
林森却不想配合他相逢一笑泯恩仇。
席诺走到林森面前,有些疑惑地望一眼向朗,习惯性地想去拉林森的手。
向朗一愣,目光在面前两人之间来回。
林森摊开右手问席诺:“有没有零钱?”
席诺拿出钱包放到他手上:“都给你。”
林森打开钱包,取出五元还给向朗,“谢谢,那我们就先走了。”
林森拉着席诺转身离开,听到身后向朗含着苦笑的声音传来:“有必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么?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
林森没出声,也没回头,一边继续走远,一边在心里答:
有。
早不是了。
过去的,彻底过去了。
一月下旬,夜晚寒冷。
林森把码字据点从书房转移到了客厅,坐着软绵绵的懒人沙发,把笔记本放在暖桌上,面对着一小面黑板墙,相当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