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储转过头,就看到谢林脸上,耳尖上和脖颈处都泛了一层不正常的绯红,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就往谢林额头上捂:“烧得更严重了?”

他的指尖有些凉,轻轻的触碰在谢林的额头上有些舒服。谢林闭了闭滚烫的眼皮,偏了偏头,声音闷闷的:“走不走?”

“走,走。”余储收回手,顶着他身上套着的有些宽的校服看了几眼,欲言又止。

“干嘛?”谢林瞥了他一眼,又穿上昨天用来遮雨的校服外套。外套已经洗干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余储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

早上网吧里人不多,外边依旧下着雨,凉风把身上的热气吹散了些,谢林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余储和程老板说了几句,打了车和谢林一起去医院。

因为下雨,车窗紧闭着,车里有些闷,再加上生病,昏昏沉沉的脑子晕得厉害,胃里直犯恶心。

司机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和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放轻了语气说:“晕车很难受吧?哎,再忍忍,这离医院还有点距离……”司机缓慢刹车,谢林晕眩感更强烈了,司机也有些着急地“哎”了一声:“这个点偏偏还是上班高峰期!”

谢林紧紧抿着下唇,后背似乎冒了些虚汗。

余储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给你揉一揉?”

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这句话,谢林有些无语,简直不知道这人脑子装的是什么浆糊,什么晕车是给人揉一揉就好的?

“揉个屁。”谢林说。

余储刚想说些什么,肩膀上突然多了个热乎乎的脑袋,谢林靠得很近,热意几乎灼到了他的脖颈。余储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