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储下了床,披了一件大衣,洗漱回来发现这人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催着我起床,怎么自己没动静?”余储说,紧紧裹着被子的谢林看起来像一只憨坐着的胖企鹅,微微皱着眉头,无精打采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委屈。余储忍不住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睡得蓬乱的头发格外的柔软。

“怎么了?蔫巴巴的。”余储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他的头发,把本就蓬乱的头发弄得更加乱糟糟了。

“烦。”谢林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拍开他在自己脑袋上蹂.躏的手,声音有些沙哑,还闷闷的,“有点感冒。”

余储摸着下巴端详着他,说:“我就说你娇吧。”

谢林:“……”

“少得寸进尺。”谢林闷声说着,还是下了床,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了许多。洗漱完之后,又坐回了床上裹紧被子。

“要拿药吗?”余储问,给他打了一杯热水。

“不用,”谢林接过来,水很烫,透明的玻璃杯上糊了一层白雾,谢林两手缩在衣袖里握着水杯,靠在嘴边吹了吹,“江雨好像备有。”

从李绮那蹭了两个小面包垫肚子之后,谢林点进微信询问,然后指挥着余储在空闲的床铺上放着的杂物里找江雨的小药箱。杂物堆放得整齐,余储找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仔仔细细地看了药的说明书和日期,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递给谢林。

“水。”谢林闷声说。

余储又去给他打了一杯热水,说:“你使唤得挺自在啊?”

“我是病人,”谢林理直气壮地说,“就要使唤你。”

“娇娇,”余储笑着说,“男朋友为你倾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