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从小衣柜里挑了几件衣服，走进卫生间。

几分钟后，谢林冷着一张脸走到余储面前，侧了侧脑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子，面无表情地说：“你弄的？”

余储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谢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惯的你。”

余储委屈地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谢林懒得理他，默默地打开衣柜，翻出一条卡其色的格子围巾。也不知道那人用了多大力气，弄出来的红印子面积有那么一点点大，而且在他皮肤上格外的红，别人随意瞥上那么一眼都能发现他脖子上多了个红印子，估计没个几天还消不下去。

“会不会挑位置？”谢林说。那个红印子就在耳垂下面大概三四厘米处，他衣服的领子根本遮不住。谢林用围巾一圈圈将自己的脖子给裹住，确认将那个红印子遮住了才放心。

“不会，”余储笑着说，“让我再试一次呗？”

谢林：“……”

谢林不说话，默默在床边换鞋，余储放下笔，换了个方向靠着椅子说：“要出门？”

“嗯。”谢林换好鞋站起身，戴了一个毛绒绒的白色的帽子。他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大衣，大衣的胸口出绣着一只兔子的脑袋，暖色系的格子围巾随意却不失别致的系在他脖子上，衬得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又干净又乖巧的。

“这是哪家小朋友呀？要去哪里？需不需要哥哥送你呀？”余储懒洋洋地说，也不知道这人哪来那么多这些可爱的衣服。

“滚。”谢林无语地说，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回家喂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