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秋点了点头,低头把耳机重新塞好,用的右手,左手此刻正被江梓寒握着,还没有松开,大概是怕他摔着吧。
但现在正是夏季,公交车上人又多,拥挤得紧,不一会他就感觉到两手相握之间起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四周嘈杂,身前静谧。
“欸欸欸!!马上到马上就到了!”大妈扯着嗓门冲电话喊道,活似电话那边是个聋子一般。对面不知道回了些什么,大妈又冲那头喊起来:“哦哦,我这,这已经上车了,马上快到了!对对对,喊上李大妈和李大爷哈!别忘了啊!嗯——嗯,成,那就这样我马上到了,挂了挂了,你别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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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秋皱了皱眉,低着头用手搓搓衣角。
忽的听到一声低近的笑声,才发现原来是江梓寒,不知何时压低了头——离他近极了。轻轻笑了声。
林子秋不自在地把头压得更低了:“笑啥?”
江梓寒摇了摇头,想到他低着头看不见,就说了句:“不知道。”
音乐到高潮部分了,他没听到,就抬头望去,与江梓寒对视了一眼,不由自主地竟也有些想笑。
完了完了,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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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缓缓驶过,小巷口的女孩被灯光刺得不适地眯了眯眼,加快了步伐往家走,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直觉告诉她,家里出事了。
门是被砸开的,她捏紧衣角,冲进家门,屋里是一片狼藉。
无措地找遍整个房间,可什么都没有,只有被翻乱了的,被砸坏了的家具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