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的眼睛是有些许看不清的。

“啊妍...妈肚子饿了，你能不能起来给我做点吃的。”老婆婆走到床边说。

床上的女孩把被子盖在脸上，发出闷闷带着不耐烦的声音：“等一等好吗？我要上班了让我多睡会，待会再给你做。”

老婆婆在床边等了许久没有后续了...自己摸索着去关灯，走了出去。

摸着去开冰箱，拿东西。摸着去厨房，摸着去做饭。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

沈继约在房间写作业，听着外边自己妈妈接起电话一会后发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怎么又烫到了？能不能别整天找事情，我也需要上班啊，你什么事都让我做干嘛！啊妍做不可以吗？就啊妍一个人要上班吗？........”

沈继约听了一两句就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的戏码天天都会上演。

麻木。

几分钟后沈继约妈妈进来了：“外婆又烫到了，我现在要去买药膏，你看看打电话给你小姨还是外公让他们过来拿一下，我要上班了。”

“好。”沈继约立刻打电话。一个说要上班；一个说让啊妍，自己在朋友家做客。

“我就那么衰？你外婆拿他们没办法就来找我做，烦死了，就我不是亲生的一样，平时血透我都是偷跑出公司去医院的已经够多了还想怎么样，啊妍就是宝贝了她上班就重要了我就.......”沈继约妈妈一边说一边拿钥匙就要出门买。

“妈，一起走吧，待会你去上班，我去外婆家就好。”沈继约说。

女人转过头来，一张清秀的脸。可惜，因为常年的劳累烦躁，已经岁月已经悄然爬上她的面庞：“儿啊...是妈妈没本事，你又没有爸爸给你撑腰...每次都是...辛苦你了。”

“妈...我好歹是外婆养大的，说什么呢。”沈继约笑着和她一起出了门。

窒息。

到了外婆家，给外婆上药的时候。外婆麻木不疼的神情和烫到掉皮红血血的肉和上边的水泡。